29、陪你一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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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9、陪你一起
人心就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信的東西，經不起考驗，不堪一擊。
除非有人能把一顆鮮活跳動的心臟親手挖出來遞到面前，不然他誰都不信。
“一會兒小紀哥哥，一會兒小朋友稱呼變得真快。”紀星澤還記著他剛剛說的那個稱呼，明知故問：“對了，咱們倆誰大？”
雖然看過覃遇的資料，但假裝了解也要一步一步的循序漸進。
“你比我大兩歲。”覃遇想都沒想說道：“之前不小心看了你的身份證。”
“那你叫一聲哥哥也挺合理的。”
“就只大兩歲而已。”覃遇有些無奈的強調。
“那不也是比你大嗎。”紀星澤想逗他，況且覃遇叫的那聲小紀哥哥還挺好聽的，於是挑眉說：“要不你再叫一聲哥聽聽？”
剛剛就是隨口一說，叫出來沒覺得有什麽，但是現在被要求再叫一聲，還真有點張不了口。
“不叫算了。”就在覃遇還在自我糾結的時候，紀星澤根本就沒特意等他回答，轉身朝泳池邊走，打斷他，“所以打算什麽時候教我游泳？”
覃遇下意識的松口氣。
“今天就可以。”覃遇走到他身邊，完全就是一個積極的實幹派，說教就教。
紀星澤想到不久前他給自己當導游的事，“你教我游泳，那我豈不是又要欠你一個人情。”
沒想到他還記著這件事，上次只能算是緩兵之計，覃遇現在改口，“我那天就是隨口說說，朋友之間還需要什麽人情，你願意學我願意教，這不就行了嗎。”
紀星澤不喜歡這樣，“你要是這樣的話我還怎麽跟你學。”
他好像很執著於算清兩人之間的關系，不喜歡欠人什麽，但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本來就很難算清楚，覃遇倒想聽他的辦法，“那現在該怎麽辦，你說我聽著。”
“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人挺麻煩的。”
突然來了這麽一句，覃遇擡頭看他，滿臉都寫著兩個字——冤枉，“這個可真沒有，別冤枉我啊，大不了我以後麻煩你唄，互相麻煩就不算麻煩。”
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問出這個問題，覃遇自以為說的每句話語氣都很平和，到底從哪裏能感覺出嫌他麻煩。
趕緊轉移話題，“對了，你怕水嗎？”
“不怕。”紀星澤說：“不過今天有點突然，沒有泳帽和泳鏡。”
覃遇走到休息的位置把自己背包打開，拿出自己的備用裝備遞過去，“不介意的話就先用我的。”
紀星澤接過來，完全充當一個好學生開始提問，“所以第一步先學什麽，要和那幫小朋友一樣嗎？”
覃遇把剛剛的學員名單放在岸邊，先跳下泳池，仰頭對他伸出手，“不用，第一天咱們先下水熟悉一下吧。”
“熟悉什麽？”
“還能是什麽，你看館裏有像你一樣的嗎？”覃遇看著他這一身幹爽的泳衣，結合那時候看到他的狀態說道：“游泳館不是來躺著曬日光浴的，你身上太幹了。”
“......”紀星澤掃了一眼周圍，“好像還真沒有。”
“來吧，下來。”
紀星澤象征性的搭著他的手跳下去，動作很大，水濺起來撲了覃遇一臉，紀星澤輕聲笑起來，“我幫你擦擦。”
擡手幫他把臉上的水蹭掉，手掌的溫度和水漬在這時結合的很巧妙，又涼又熱。
“......可以了。”覃遇清了清嗓，發現只要和他的靠近，心跳就會在這種對視中慢慢變快，於是不動聲色地後退半步。
也並沒有把他當小朋友對待，而是帶著紀星澤從泳池中走了一圈，覃遇問：“會覺得胸悶嗎？”
“有點。”紀星澤點頭。
這大概是每個游泳初學者都必須經歷的情況，紀星澤第一次學游泳的時候也是。
為什麽會學游泳呢？
是在楚斯然長期把他的頭按進浴缸之後。
有一次因為時間太長，直接休克。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紀星澤想的是死了應該就會解脫了吧，但楚斯然又不可能讓他死，除非她想坐牢。
最開始學游泳對他來說最難的是要克服心理恐懼，只要進泳池就會下意識覺得有雙無形的手想要把摁進泳池，但是他必須學，只有這樣才能找到時機反擊。
覃遇拉著他的手腕繼續向前走，同時說道：“正常現象，心肺受到壓力，慢慢走兩圈適應一下就好了。”
紀星澤貼在泳池邊跟著走，問他：“小冬說你游泳很厲害。”
“倒也沒有那麽厲害。”覃遇說：“他平時跟我鬧習慣了，說點什麽總喜歡誇張。”
裝一次兩次就得了，紀星澤偏頭看他，“我看不是他誇張，是你太謙虛了吧。”
“確實有點。”被說中了，覃遇笑了一下，實話實說，“聽別人當面誇我厲害什麽的，總覺得不好意思。”
“厲害就是厲害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，又不是偷來搶來的。”
他竟然會因為這種芝麻大點的事情不好意思，紀星澤繼續游泳的話題，“然後學什麽？”
“前面就是為了讓你在水中保持平衡。”覃遇用手拍了拍岸邊，拉著他的手搭在岸邊，“現在試試憋氣。”
覃遇發現他是真的一點基礎也沒有，鼓嘴吸氣就是最大的問題，於是擡手輕輕捏了捏，提醒他，“嘴巴不能鼓起來，吸氣只能用嘴巴，不能用鼻子吸氣，要吸到肺裏面。”
紀星澤把以前學游泳犯的毛病原封不動的拿出來，聽他這麽教才換到正確的作法。
覃遇點點頭表示認可，然後說道：“這樣，咱們現在水上練習一下憋氣。”
簡單練了一會兒，有個小朋友叫覃遇，覃遇就先過去教小朋友，回來之後，紀星澤說已經練的差不多了。
“那試試水下。”他的學習能力很強，覃遇給他指導下水憋氣的動作，“吸氣的時候腿向下蹲，先憋十秒吧，眼睛要睜開。”
紀星澤吸了一口氣，緩緩下蹲把頭埋進泳池中。突然掙紮兩下，覃遇見狀立刻抓住他的手把人拉起來。
紀星澤咳嗽兩聲，晃晃手，“不行，我有點害怕，太悶了，要不算了吧。”
第一次學多少都對水有點恐懼，身體沒有支撐，走神也會有嗆水的事情發生，覃遇想了想，對他伸出手，“手給我。”
“幹什麽？”
紀星澤問的同時把雙手搭上去，覃遇握緊，“我陪你一起，沒什麽好怕的，我數到一我們一起潛下去。”
這麽無微不至，他是有什麽照顧人的業績指標嗎？
“你教別人的時候也這樣？”
“有的小朋友會害怕，我就這麽拉著，有時候人就是這樣，有人陪著一起就不會那麽害怕了。”
覃遇想到以前自己練習憋氣的時候也都是這樣，幾個人圍成一圈拉著手一起，比誰的時間長。
“只是小朋友嗎？”紀星澤問。
“對啊。”覃遇回答：“除你之外，到目前為止只教過小朋友。”
那就好，紀星澤希望自己能保持一種特殊性，在覃遇這裏也一樣，給他和別人同樣的東西或者對待，那他就不想要了。
紀星澤的視線還在被緊緊握住的雙手上，原來這麽握住能感受到一種力量，隨後就聽到覃遇數到了一，被他帶著向下開始憋氣。
這次時間堅持了十幾秒鐘，兩人先後起身，覃遇站穩後看紀星澤身體有些晃動，幾乎是貼著自己的胸口起身的。
覃遇立刻扶住他的腰，紀星澤順勢靠過去，距離比前幾次的接觸更近，身體的熱度源源不斷，心跳在不斷加速。
“覃教練。”紀星澤並沒有退開距離，一手貼著覃遇肩膀越過去撐著岸邊，距離變得更近，“我表現怎麽樣？”
膝蓋有意無意的蹭過他的下半身，泳褲本就薄，紀星澤立刻就感覺到了，覃遇有反應了。
這樣的姿勢，語氣實在有點親密了。說話時的氣息不偏不倚的全部落在耳邊，覃遇覺得耳根有些發癢，視線不受控制的從這張臉慢慢向下到白皙的脖頸，喉結艱澀滾動著。
突然意識到手還放在他的腰間，覃遇猛然松開手，強迫自己轉移註意力。
但小腹的熱度又難以忽視，還好現在在水下，不然這一切將會無所遁形，紀星澤又會怎麽想他。
覃遇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，而且還是對一個男人，盡管表現的淡定，但是有些沙啞的嗓音在一定程度上出賣了他。
“......還不錯，這次時間延長一點。”覃遇說著向右側移了一步。
躲開了，紀星澤並沒有當面直接戳穿他，若無其事的退開距離，“好啊。”
這一聲很輕，聽得讓人心癢癢的，還能聽出尾音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。
是故意的嗎？還說他說話一直是這樣，真有點分辨不清，這麽一來覃遇有些心不在焉，替他計時，手因為習慣性的輕輕放在他的頭頂，只是虛虛的搭著。
水下的人原本好好的，突然又像最初下水憋氣時一樣雙手在水中揮動，起身還伴隨著咳嗽的聲音。
覃遇不知道他是怎麽了，有些緊張的扶住他的肩膀，替他抹幹凈臉上的水漬，“怎麽了，嗆到了嗎？剛才不是好好的嗎。”
紀星澤皺起眉頭，剛剛就覺得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腦袋上，雖然很輕但還是讓他覺得不舒服，剛剛一秒鐘就讓他想到了楚斯然，以至於產生這樣的應激反應。
紀星澤看著他，語氣有點僵硬的強調，“別這麽按著我的頭，我不喜歡這樣。”
覃遇沒想到他反應會這麽大，很有分寸感沒過多的詢問，只是說：“那咱們先休息一下，緩一緩。”
紀星澤摘下泳鏡，抹了把臉雙手搭在泳池邊。
看著覃遇在休息區拿了兩瓶水，又朝他走過來，坐在泳池邊，很細心的打開瓶蓋遞到面前。
紀星澤說了聲謝謝，然後接過喝了一大口，轉頭看著覃遇的腿搭在一邊，才發現他腳踝位置有一塊明顯的繃帶，這就是林琛那天說得受傷的位置吧。
看上去好像也不是很嚴重，於是問：“你腳踝怎麽了？”
覃遇聞聲低頭看，不以為然的活動了一下腳踝，“受傷了，不過快好了。”
紀星澤擰緊瓶蓋把水放到一邊，手搭在貼繃帶的位置，捏了一下，“疼嗎？”
“你是說當時受傷的時候，還是現在？”
他的手有些涼，能感覺對方的手在一點點的收緊，確實能還有到一絲痛意，應該還需要養一段時間。
“都有。”紀星澤並沒有松手，而且手勁兒一直在增加。
覃遇表情沒有變化，真的不疼了？覺得沒意思，紀星澤收回手。
“當時確實挺疼的，現在沒感覺了。”覃遇想到那天訓練的時候，一個針對了他好久的人故意使壞，出發臺有刀片，當時被劃傷了，還好不是特別嚴重，就是特別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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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非有人能把一顆鮮活跳動的心臟親手挖出來遞到面前，不然他誰都不信。
“一會兒小紀哥哥，一會兒小朋友稱呼變得真快。”紀星澤還記著他剛剛說的那個稱呼，明知故問：“對了，咱們倆誰大？”
雖然看過覃遇的資料，但假裝了解也要一步一步的循序漸進。
“你比我大兩歲。”覃遇想都沒想說道：“之前不小心看了你的身份證。”
“那你叫一聲哥哥也挺合理的。”
“就只大兩歲而已。”覃遇有些無奈的強調。
“那不也是比你大嗎。”紀星澤想逗他，況且覃遇叫的那聲小紀哥哥還挺好聽的，於是挑眉說：“要不你再叫一聲哥聽聽？”
剛剛就是隨口一說，叫出來沒覺得有什麽，但是現在被要求再叫一聲，還真有點張不了口。
“不叫算了。”就在覃遇還在自我糾結的時候，紀星澤根本就沒特意等他回答，轉身朝泳池邊走，打斷他，“所以打算什麽時候教我游泳？”
覃遇下意識的松口氣。
“今天就可以。”覃遇走到他身邊，完全就是一個積極的實幹派，說教就教。
紀星澤想到不久前他給自己當導游的事，“你教我游泳，那我豈不是又要欠你一個人情。”
沒想到他還記著這件事，上次只能算是緩兵之計，覃遇現在改口，“我那天就是隨口說說，朋友之間還需要什麽人情，你願意學我願意教，這不就行了嗎。”
紀星澤不喜歡這樣，“你要是這樣的話我還怎麽跟你學。”
他好像很執著於算清兩人之間的關系，不喜歡欠人什麽，但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本來就很難算清楚，覃遇倒想聽他的辦法，“那現在該怎麽辦，你說我聽著。”
“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人挺麻煩的。”
突然來了這麽一句，覃遇擡頭看他，滿臉都寫著兩個字——冤枉，“這個可真沒有，別冤枉我啊，大不了我以後麻煩你唄，互相麻煩就不算麻煩。”
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問出這個問題，覃遇自以為說的每句話語氣都很平和，到底從哪裏能感覺出嫌他麻煩。
趕緊轉移話題，“對了，你怕水嗎？”
“不怕。”紀星澤說：“不過今天有點突然，沒有泳帽和泳鏡。”
覃遇走到休息的位置把自己背包打開，拿出自己的備用裝備遞過去，“不介意的話就先用我的。”
紀星澤接過來，完全充當一個好學生開始提問，“所以第一步先學什麽，要和那幫小朋友一樣嗎？”
覃遇把剛剛的學員名單放在岸邊，先跳下泳池，仰頭對他伸出手，“不用，第一天咱們先下水熟悉一下吧。”
“熟悉什麽？”
“還能是什麽，你看館裏有像你一樣的嗎？”覃遇看著他這一身幹爽的泳衣，結合那時候看到他的狀態說道：“游泳館不是來躺著曬日光浴的，你身上太幹了。”
“......”紀星澤掃了一眼周圍，“好像還真沒有。”
“來吧，下來。”
紀星澤象征性的搭著他的手跳下去，動作很大，水濺起來撲了覃遇一臉，紀星澤輕聲笑起來，“我幫你擦擦。”
擡手幫他把臉上的水蹭掉，手掌的溫度和水漬在這時結合的很巧妙，又涼又熱。
“......可以了。”覃遇清了清嗓，發現只要和他的靠近，心跳就會在這種對視中慢慢變快，於是不動聲色地後退半步。
也並沒有把他當小朋友對待，而是帶著紀星澤從泳池中走了一圈，覃遇問：“會覺得胸悶嗎？”
“有點。”紀星澤點頭。
這大概是每個游泳初學者都必須經歷的情況，紀星澤第一次學游泳的時候也是。
為什麽會學游泳呢？
是在楚斯然長期把他的頭按進浴缸之後。
有一次因為時間太長，直接休克。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紀星澤想的是死了應該就會解脫了吧，但楚斯然又不可能讓他死，除非她想坐牢。
最開始學游泳對他來說最難的是要克服心理恐懼，只要進泳池就會下意識覺得有雙無形的手想要把摁進泳池，但是他必須學，只有這樣才能找到時機反擊。
覃遇拉著他的手腕繼續向前走，同時說道：“正常現象，心肺受到壓力，慢慢走兩圈適應一下就好了。”
紀星澤貼在泳池邊跟著走，問他：“小冬說你游泳很厲害。”
“倒也沒有那麽厲害。”覃遇說：“他平時跟我鬧習慣了，說點什麽總喜歡誇張。”
裝一次兩次就得了，紀星澤偏頭看他，“我看不是他誇張，是你太謙虛了吧。”
“確實有點。”被說中了，覃遇笑了一下，實話實說，“聽別人當面誇我厲害什麽的，總覺得不好意思。”
“厲害就是厲害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，又不是偷來搶來的。”
他竟然會因為這種芝麻大點的事情不好意思，紀星澤繼續游泳的話題，“然後學什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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覃遇發現他是真的一點基礎也沒有，鼓嘴吸氣就是最大的問題，於是擡手輕輕捏了捏，提醒他，“嘴巴不能鼓起來，吸氣只能用嘴巴，不能用鼻子吸氣，要吸到肺裏面。”
紀星澤把以前學游泳犯的毛病原封不動的拿出來，聽他這麽教才換到正確的作法。
覃遇點點頭表示認可，然後說道：“這樣，咱們現在水上練習一下憋氣。”
簡單練了一會兒，有個小朋友叫覃遇，覃遇就先過去教小朋友，回來之後，紀星澤說已經練的差不多了。
“那試試水下。”他的學習能力很強，覃遇給他指導下水憋氣的動作，“吸氣的時候腿向下蹲，先憋十秒吧，眼睛要睜開。”
紀星澤吸了一口氣，緩緩下蹲把頭埋進泳池中。突然掙紮兩下，覃遇見狀立刻抓住他的手把人拉起來。
紀星澤咳嗽兩聲，晃晃手，“不行，我有點害怕，太悶了，要不算了吧。”
第一次學多少都對水有點恐懼，身體沒有支撐，走神也會有嗆水的事情發生，覃遇想了想，對他伸出手，“手給我。”
“幹什麽？”
紀星澤問的同時把雙手搭上去，覃遇握緊，“我陪你一起，沒什麽好怕的，我數到一我們一起潛下去。”
這麽無微不至，他是有什麽照顧人的業績指標嗎？
“你教別人的時候也這樣？”
“有的小朋友會害怕，我就這麽拉著，有時候人就是這樣，有人陪著一起就不會那麽害怕了。”
覃遇想到以前自己練習憋氣的時候也都是這樣，幾個人圍成一圈拉著手一起，比誰的時間長。
“只是小朋友嗎？”紀星澤問。
“對啊。”覃遇回答：“除你之外，到目前為止只教過小朋友。”
那就好，紀星澤希望自己能保持一種特殊性，在覃遇這裏也一樣，給他和別人同樣的東西或者對待，那他就不想要了。
紀星澤的視線還在被緊緊握住的雙手上，原來這麽握住能感受到一種力量，隨後就聽到覃遇數到了一，被他帶著向下開始憋氣。
這次時間堅持了十幾秒鐘，兩人先後起身，覃遇站穩後看紀星澤身體有些晃動，幾乎是貼著自己的胸口起身的。
覃遇立刻扶住他的腰，紀星澤順勢靠過去，距離比前幾次的接觸更近，身體的熱度源源不斷，心跳在不斷加速。
“覃教練。”紀星澤並沒有退開距離，一手貼著覃遇肩膀越過去撐著岸邊，距離變得更近，“我表現怎麽樣？”
膝蓋有意無意的蹭過他的下半身，泳褲本就薄，紀星澤立刻就感覺到了，覃遇有反應了。
這樣的姿勢，語氣實在有點親密了。說話時的氣息不偏不倚的全部落在耳邊，覃遇覺得耳根有些發癢，視線不受控制的從這張臉慢慢向下到白皙的脖頸，喉結艱澀滾動著。
突然意識到手還放在他的腰間，覃遇猛然松開手，強迫自己轉移註意力。
但小腹的熱度又難以忽視，還好現在在水下，不然這一切將會無所遁形，紀星澤又會怎麽想他。
覃遇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，而且還是對一個男人，盡管表現的淡定，但是有些沙啞的嗓音在一定程度上出賣了他。
“......還不錯，這次時間延長一點。”覃遇說著向右側移了一步。
躲開了，紀星澤並沒有當面直接戳穿他，若無其事的退開距離，“好啊。”
這一聲很輕，聽得讓人心癢癢的，還能聽出尾音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。
是故意的嗎？還說他說話一直是這樣，真有點分辨不清，這麽一來覃遇有些心不在焉，替他計時，手因為習慣性的輕輕放在他的頭頂，只是虛虛的搭著。
水下的人原本好好的，突然又像最初下水憋氣時一樣雙手在水中揮動，起身還伴隨著咳嗽的聲音。
覃遇不知道他是怎麽了，有些緊張的扶住他的肩膀，替他抹幹凈臉上的水漬，“怎麽了，嗆到了嗎？剛才不是好好的嗎。”
紀星澤皺起眉頭，剛剛就覺得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腦袋上，雖然很輕但還是讓他覺得不舒服，剛剛一秒鐘就讓他想到了楚斯然，以至於產生這樣的應激反應。
紀星澤看著他，語氣有點僵硬的強調，“別這麽按著我的頭，我不喜歡這樣。”
覃遇沒想到他反應會這麽大，很有分寸感沒過多的詢問，只是說：“那咱們先休息一下，緩一緩。”
紀星澤摘下泳鏡，抹了把臉雙手搭在泳池邊。
看著覃遇在休息區拿了兩瓶水，又朝他走過來，坐在泳池邊，很細心的打開瓶蓋遞到面前。
紀星澤說了聲謝謝，然後接過喝了一大口，轉頭看著覃遇的腿搭在一邊，才發現他腳踝位置有一塊明顯的繃帶，這就是林琛那天說得受傷的位置吧。
看上去好像也不是很嚴重，於是問：“你腳踝怎麽了？”
覃遇聞聲低頭看，不以為然的活動了一下腳踝，“受傷了，不過快好了。”
紀星澤擰緊瓶蓋把水放到一邊，手搭在貼繃帶的位置，捏了一下，“疼嗎？”
“你是說當時受傷的時候，還是現在？”
他的手有些涼，能感覺對方的手在一點點的收緊，確實能還有到一絲痛意，應該還需要養一段時間。
“都有。”紀星澤並沒有松手，而且手勁兒一直在增加。
覃遇表情沒有變化，真的不疼了？覺得沒意思，紀星澤收回手。
“當時確實挺疼的，現在沒感覺了。”覃遇想到那天訓練的時候，一個針對了他好久的人故意使壞，出發臺有刀片，當時被劃傷了，還好不是特別嚴重，就是特別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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